【翔霖/热血警察×精分教授】斯文败类 17-19
17
总说，天才在左，疯子在右，天才和疯子之间只隔了一层纸。
而能和贺俊秀这种级别的罪犯兼精神病关在一层的人，更不是那种拿着菜刀上街乱砍的疯子，他们的脑子里都有一个逻辑缜密的虚幻世界，智商情商极高，只要被正确领导，分分钟成为一个犯罪集团。
而贺俊秀就是这个领导者。
天生的，LEADER.
只是第一次成为罪犯的患者们显然还是太天真了一点，十个人的团队，逃出的有六个，最后被抓回去的有五个，唯一一个逃脱的，就是贺俊秀。
对此，医院的安保人员也分不清，究竟是自己实力太强，还是这个缜密的逃亡计划里有什么破绽。
而对此事，领导者贺俊秀笑而不语。
此刻，贺俊秀换掉了病号服，穿上了黑色的T恤和破洞裤，戴着黑色的鸭舌帽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霓虹灯的跳跃和音乐的爆炸声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旋涡，意乱情迷者被一点一点地卷进去，深陷，沉沦。
贺俊秀的眼眸却是难得的清明，他望着远处一抹几乎迷失在黑夜中的身影，看着这个身影渐行渐近，直到灯光勾勒出他的模样。
“欢迎回来，贺俊秀。”
TOM的双眼如同被血水洗过，依旧是毫不掩饰的凶残和暴戾。此刻，更带着几分猖狂与兴奋。他向贺俊秀伸出手。
“我说过的，你和我，是一样的人。”
18
严浩翔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远眺着这个城市的拂晓晨光。
巨大的太阳越过了地平面，高大的建筑物被照耀地熠熠生辉，玻璃反射着刺眼的光芒，即使严浩翔闭上眼睛，眼前也是一片橙红色。
电视机开了一夜，此刻又开始播放着晨间新闻——
“N大教授袭警案愈演愈烈，据悉，该教授贺某正是520凶杀案的真正元凶，而上周，贺某被警方送往市精神病院，却于前日凌晨失踪。而昨日晚间，有目击者拍摄到了贺某与另一男子会面的画面。具体情况，仍在进一步调查中。”
这一则新闻，严浩翔已经通过不同渠道看过无数遍。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方，即贺峻霖，或者说贺俊秀，是一个杀人凶手。
即使他不相信。
黄宇航闯进来的时候，看见的正是严浩翔坐在落地窗前发呆的场面。
黄宇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：“我让你休假，不是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。”
对方头也没抬，眼神依旧放空，问：“你怎么会有我家门的密码？”
“切，我确实是没想到，你竟然用贺峻霖的生日做密码。”黄宇航翻白眼。他进来之前，甚至连“6666”这个密码也试过了，压根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么痴汉的一面。
他认识严浩翔也快十年了，从没见过他对谁这样上过心，原以为他和贺峻霖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长，年轻人喜新厌旧也是常事。却怎么也没想过，有些人一相遇，真的就是一辈子。
严浩翔一直都是队里最活泼开朗、神经大条的那个，此刻胡子拉碴的颓废样，也让自己吓得不清。
他有些犹豫了，自己的这个决定，究竟是对是错。
黄宇航说：“给你一个机会，重新上班。”
“你不担心我把贺峻霖放了？”
“但是我们要抓的人，只有你能抓到。”
晚上十二点，某地下室。
贺俊秀一边抽着烟，一边不耐烦的问：“你约的人究竟什么事时候来？竟然还有小姑娘见你会迟到？”
“谁说是小姑娘了？”TOM给他倒了杯酒，“每次杀的都是女人，我有点腻了。这次，我们换点新鲜的。”
“哟，你弯了不成？”贺俊秀讽刺道。
“弯的难道不是你吗？你对那个小警察唱歌时候的样子，我可忘不掉。”
贺俊秀斜眼：“逢场作戏罢了，那个家伙看上的人，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，说到底，这个身体的主人，是他又不是我。”
Tom向他举杯：“可是现在，是你了。不如拿那个小警察练练手好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Tom不紧不慢地去开门，门口，喝醉了的严浩翔闭着眼睛就开始发酒疯：“贺俊秀你大爷——”定睛一瞧，眼前的人，竟然是Tom。
“你他妈怎么在这儿？！”严浩翔看见对方，瞬间就炸毛了，手里的酒瓶狠狠地往地上砸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。
Tom看着他发酒疯的样子，倒是乐得开怀：“是我喊你来的，我当然在这儿。”
严浩翔懒得和他瞎掰扯，一把推开了他，一边往里走一边嚷嚷着：“贺俊秀呢？让贺俊秀出来！”
贺俊秀灭了烟头，皱着眉看着来者，心里十分不悦：“Tom，这就不够义气了，你把他喊过来，是想膈应谁呢？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，逢场作戏嘛。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小警察，那无论我想干什么，又有什么大不了？”Tom笑了，“你上个月好不容易才开了荤，这个月，就拿他来试试吧？”
严浩翔根本没听见Tom在说什么，嘴里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，他朝着贺俊秀跌跌撞撞地走过去，嘴里骂着：“贺俊秀你大爷的，你把贺峻霖藏哪儿了，你让他给我出来！你严大爷我绝对不会放过——”
Tom拿着木棍站在严浩翔身后，用力给了他后脑勺一棍子，当头一棒打断了严浩翔的话。
喝得烂醉的严浩翔毫无防备，眼前一阵晕眩，意识登时就被掐断了。
Tom从腰间拔出匕首，扔给了贺俊秀：“接下来的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19
严浩翔根本就记不得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他被Tom一棍子打晕后就没了意识，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，直到贺俊秀一盆冷水浇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醒了吗？”眼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问着。
那声音太过熟悉了，那个曾经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用同样的声音说过最甜蜜的话。
“贺峻……贺峻霖……”他喃喃地唤道。
然而这却仿佛激怒了眼前的人，对方掰开自己的眼皮，十分暴躁：“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，我到底是谁。”
意识一下子恢复了，眼前人也变得清晰。
是和贺峻霖一模一样的脸，却是截然不同的眼神。
“贺俊秀……”他吐出了正确答案。
“这才对啊……”贺俊秀手里握着匕首，在严浩翔的脸上轻轻划过。
匕首冰冷，而脸颊滚烫。严浩翔禁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严浩翔突然意识到，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处境。
他坐在一个椅子上，全身被绳子死死地捆住了，周围是一个陌生的房间，似乎是地下室，黑暗潮湿。而不远处站着另一个人，那个人抽着烟看着此处，仿佛在看戏般兴奋。
而此刻贺俊秀的眼睛，也和Tom的一样，嗜血、杀戮。
“我……我还可以见一见贺峻霖吗？”严浩翔声音微颤。
“Sorry，”贺俊秀轻声说，“我不是告诉过你吗，贺峻霖醒不过来了，这个世界上只有贺俊秀，没有贺峻霖了。”
严浩翔并不死心：“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。”
“那也不可以！”贺俊秀突然暴怒。
“你，和那些人一样啊。你们心里只有贺峻霖。因为他是主人格，而我，只是一个附属品罢了。可是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！我不是没有意识的动物！”他抓着严浩翔的肩膀嘶吼着，声音在密封的地下室里回荡，回音渗人。
下一秒，他又立刻恢复平静。
“你那么想见他，那我就送你去见他。”
贺俊秀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，灯光下，锋利的金属刀刃反射着刺眼的光。
